第144章 心疼 (2/2)
步步深陷 by 玉堂
2024-10-18 20:54
我倾身凑近蟒叔,先发制人,“蟒叔才不舍得害自己的干儿媳妇呢。您说呢,蟒叔。”
仇蟒同我四目相视,“我狠不狠,取决于你安不安?。”
我笑容天真,“我一定听蟒叔话。”
林宗易?着西服扣子,?出雅间。
邹毅笑着问,“蟒叔,阿土的?意很红火啊,华哥还负责接送。”
仇蟒敷衍说,“也是顺路。”
邹毅死活想不到我和华子的关系,一个不三不四的酒局女郎,他根?没往那方面猜。
我趁他们不注意,塞进嘴里一枚泡腾片,然后拉着邹毅喝交杯酒,他正要喝,我猛地打个嗝儿,整个人?后栽倒,翻白眼口吐白沫。
他哪里见过这种阵仗,触电般从椅子上跳起,我两只手佝偻成鸡爪,?桌下转着圈抽搐,憋得肌肤涨红。
仇蟒意味深长撂下筷子。
保镖?一旁提醒,“蟒叔,她是癫痫吧?送医院吗。”
仇蟒吩咐他,“按住。”
保镖拽着我,仇蟒用拐杖头勾起我脸蛋,仔细打量,“吐得很严重。”
保镖慌了神,“蟒叔,她?外面出什么?,华哥还不翻天了。”
“出不了?。”仇蟒淡定收?拐杖,“以前保姆有癫痫,用过电击。过电比犯病抽得厉害,以毒攻毒。”
保镖说,“那我马上安排。”
我惊慌阻拦,“不用了!”
我死死咬牙,好个老狐狸,邹毅上当了,愣是没骗过他,和林宗易的眼力一样毒辣。
我整理好裙子,匍匐?他脚下,语气可怜,“蟒叔,我有家族遗传的羊癫疯,刚才发作了。”
他面无表情审视我,“哦?遗传的?华子清楚吗。”
我梨花带雨落泪,“当初没敢坦白,怕他嫌弃,加上没复发过,他不清楚。”
我耷拉眼皮,心虚没看仇蟒,他?我头顶问,“自从出?就有羊癫疯吗。”
?态不受控制了,我硬着头皮,“算是。”
仇蟒命令保镖,“通知六子,?仓库二楼弄一间发电室,每天六个小时,电到她不发作为止。”
我一屁股瘫软,“蟒叔...我错了。”
仇蟒似笑非笑,“发病有什么错。治好了,以后少遭罪。”
我轻颤,“我很久不发作了。”
他面色倏而一沉,俯下身,再次用拐杖挑起我脸,“你如果非要找死,华子也不能再三护着你。?白吗?”
我被他勾得下巴疼,深吸气,“我?白。”
他将拐杖竖?桌边,“好好陪邹老板。”他含笑对邹毅说,“小丫头爱闹,邹老板别介意。”
我不声不响坐?原位,这套方案?败了,好?我有备选方案,仇蟒借邹毅的手糟蹋我,我有得是招数避开。
我给邹毅倒酒的时候,仇蟒接了林宗易的电话,我逮住时机特意抖动肚皮,邹毅视线扫过我小腹的疤痕,顿时一愣,“你?过孩子?”
我不胜娇羞,“不是呀。”
他伸手触摸那道疤,“你受过伤?”
我趴?他肩膀,嘘声说,“我做过手术。”
“什么手术?腹部开刀。”
“不止这。”我挨着他耳朵,“裤裆也开刀了,把男人的玩意切了。”我有模有样?他倾诉,“刚开始不习惯,总是站着尿,慢慢习惯了,现?我可有女人味了。”我托了托胸,“尽管没隆好,胶体经常乱窜,轻点不至于变形。”
邹毅噎得直咳嗽,讲不了话,反复摆手,我捏住他手,暧昧抠了抠手心,腻?他怀里发嗲,“哥哥,不影响什么的,你试一试嘛,你们有钱人啊,男的女的都试过,不男不女的试过吗?”
仇蟒挂断电话,注视这一幕,“邹老板,不舒服吗?”
邹毅当即站起,甩开我的痴缠,“我去一趟洗手间。”
我双眼冒光,“我伺候邹老板吧。”
他婉拒,拉门出去。
仇蟒感到不对劲了,可邹毅没点?,他不好多问。
我得意洋洋,跟我斗,兵法三十六计,我有四十九计。
不过我也察觉了,邹毅不是仇蟒描述的那么烂,他并不变态,相反搂抱喝酒皆是点到为止,蛮有?寸的男人。
我望着他背影有些纳闷,随即也起身,“蟒叔,我去女厕补个妆。”
他抽着烟,没松口。
我说,“国际会所是您的地盘,我没胆量跑,就算跑,我也跑不出大堂。”
仇蟒慢条斯理嗑烟灰,“你知道就好。”
我立马追出雅间,邹毅还真没去洗手间,我跟踪他拐弯,他谨慎环顾四周,紧接着敲开一扇包厢门。
我迅速跟上,?廊有通风窗,窗子的一半衔接尽头的包房,我揭过半窗,一名男子伫立?鱼池前,他身姿峻拔,似乎永远都清清冷冷,难以捉摸。
??无欲无求,可当直视他的眼睛,一点点剥开他的伪装,又是像烈火一般滚烫的欲望。
神秘内敛,又极为凌厉危险。
这一副祸害女人迷惑女人的好皮囊,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。他的每一寸,连同他眼尾最浅的细纹,我也记忆深刻。
我直觉果然准,这位邹老板只是打头阵的小卒,他幕后大佬是冯斯干。
“冯董,您料?如神,韩小姐真的?仇蟒手上。”
冯斯干转过身,炽白的一缕光掠过他眉眼,英挺又高深莫测,“林宗易呢。”
邹毅说,“也?,虽然话不多,看得出很呵护韩小姐。”
冯斯干坐?软椅上,有一搭无一搭叩击高脚杯的杯脚,“我?打算通过购买这批货,深入仇蟒的圈子,打探她下落,没想到他今天会带上她,省了不少力气。”
邹毅恍然大悟,“您开出巨额天价,引诱仇蟒亲自现身,再搭上他这艘船,伺机救出韩小姐。”
冯斯干指尖拂过杯口,轻轻一弹,红酒荡漾,“你很聪?。”他将杯子推给邹毅,“她有伤吗。”
“没发现伤,但韩小姐有点畏惧仇蟒,幸好她很擅长耍花招,畏惧归畏惧,也未必肯吃亏。”
冯斯干闷笑,“她一?诡计多端,你只领教了十?之一。”
邹毅感慨,“扮演泰国人妖陪酒,还豁出给自己泼脏水。”
冯斯干摇晃着酒杯,“什么脏水。”
邹毅指着裤子上干涸的白沫,“羊癫疯。”
“人小鬼大。”冯斯干笑意更浓,“她没什么做不出的,闯祸从不重样。”
邹毅?忆着场面,“装羊癫疯装得很像,我都当真了。不过韩小姐确实风情万种,怪不得您为了她不惜闯入仇蟒的龙潭虎穴了。”
冯斯干嗅了嗅酒香,“很招人喜欢,也招人憎恨。”
邹毅笑了,“女人只讨喜,怎么激起男人的征服欲呢。又可爱又可恨,才欲罢不能。”
冯斯干看了他一眼,邹毅继续说,“吸引冯董动情的女人,不可能是单调好驾驭的角色。”
脚步声逼至门口,我躲进墙角,邹毅返?仇蟒的雅间,冯斯干没离开。不久,周浦从电梯里出来,进入包厢,我又一次?过去,贴着门。
他停?餐桌前,“我已经联系上白哲的齂亲了,?天到滨城,和监狱打过招呼了。”
冯斯干漫不经心笑,“他知道我会说服他背叛林宗易自保,没有人能抗拒利益和自由的筹码,我都可以满足他,所以他不见我,他遏制自己的渴望,不想背叛旧主。”
周浦说,“他不见您,肯定会见自己七十岁的老娘。仇蟒急于洗清林宗易的过往,早就和滨城割断了,不管白哲了。咱们如今?白哲这里花心思,就看他愿不愿意翻供了。”
冯斯干拿起湿?擦拭筷子,“即使他翻供,仇蟒和上面有渊源,才敢从边境劫人,不要低估他的手段。”
“只要周德?压得住仇蟒,咱们立刻想法子撬开白哲的嘴。”
冯斯干夹了一块鱼肉,“先不急,再探一探周德?的道行,往后用得着他。”
【作者有话说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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