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民劍聖

柿子鯨

玄幻小說

“冒險直播?那是什麽?” 拿著招聘廣告,年輕的外鄉應聘者壹臉懵逼。 “妳是從哪個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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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七十四章 封神

全民劍聖 by 柿子鯨

2022-4-2 22:02

  “林詩雨,妳願意,成為這場災難中無數死難者的代言者,為他們執行身後的正義,成為永無休止的復仇女神嗎?”
  鄭禮的詢問,隱約引起了共鳴和回應,在這壹刻夢境的時空被停滯,無數的靈魂註視著壹幕。
  青年的詢問,被無數的聲音復述,其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,有平靜有溫和,但占多數的,依舊是無盡的憤怒。
  “我……”
  這壹刻,林詩雨也遲疑了。
  靈性的直覺讓她知道,這並不是壹句空口承諾,而是壹份誓約……壹份可能要耗盡終身精力去履行的責任。
  突然,她懂得了這句承諾的重要性,這是和“受難者”的誓約,是要用半生去完成的義務……
  “為什麽是我……”
  她可以感覺到,無數的靈魂看向自己,他們在用挑剔的眼神審視自己,審視自己是否有資格承擔這份責任……僅僅自己猶豫的壹刻,其中壹些靈魂就失望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。
  “因為妳有這個能力。”
  鄭禮的回應相當的簡單,反擊之力本就是復仇之力的下位概念,稍微延伸壹下就能夠抵達更高的層面……在這孵化復仇之神的起始之夢,稍微借用壹點邊角余料,就可以打開壹個通往高維的大門。
  這是壹個機會,壹個壹步登天的舞臺……五突的林詩雨作為靈能稀少的靈族,其實已經勉強達到了下限。
  這裏的受害者靈魂渴望復仇者,且正在制造復仇之神,而她的“天賦異能”就是壹個最佳的復仇者。
  作為受害者的先知之靈,難道還會嫌替自己的復仇的復仇之神太多?
  巧合給了她壹個可能性,而鄭禮的“牽線搭橋”,就把這壹切變成了壹個嘗試的機會,壹個突破凡俗生物的可能性。
  這並不是真正的神話生物,畢竟真正的神話生物誓約的對象是人類的水星世界,是無數人類的集體意識。
  壹份個人和“世界”的誓約,壹個獨立個體在世界的獨壹無二的位置,是真正神話生物的條件之壹。
  但這裏,壹樣也是壹個世界,同樣擁有壹個無數人類意識構成的群體高維意識……如果被其認可,承擔其這份責任,也是和人類集體意識達成了誓約,找到了自己的位置。
  最差的話,是獲得復仇之力的皮毛,接下來的進階變得順暢。
  最好的可能性,是獲得準神話的部分特性,甚至先拿到壹些神話生物的特性,只要積累足夠,就能順理成章的通往更高層次。
  當然,最大的可能性是不上不下,根據誓約完成的情況而定。
  但既然是誓約,有所得必有所失……這麽巨大的回報,也意味著巨大的付出。
  如果答應下來,恐怕不單單是這裏的“秋之山”,外面的那個秋之山還有當年的“加害者”,都會成為其死敵……如果不去完成復仇,或者逃避自己的責任,得到的全部崩潰就不說了,搞不好還會被冤魂拉進地獄。
  當然,這也是有辦法規避、減免的,鄭禮就知道的清清楚楚,在他看來,這就是壹個機會,壹個壹生都未必有壹次的鯉魚跳龍門的機會。
  這些話,鄭禮並不會和她說的明明白白,不單單是因為有些選擇必須自己做……而是如果這是她主觀期望去做的,更容易得到這份誓約,會更被“世界”認可復仇之神的職位。
  “最好,是她自己說出想為受害者復仇的言語,但她太過理性,為無辜者復仇的職責真的適合她嗎?”
  看著遲遲無法回應的少女,鄭禮有點懷疑了。
  他猶豫著,是否收回攤開的右手,那意味著這份“誓約”從此報廢……先知之靈會失望的收回目光,機會不會再有。
  “既然法律無法為受害者昭雪,那麽,復仇是合理的,雖然不知道我能夠做到那種地步,但我……願意。”
  銀色的雙瞳中滿是堅定,靈魂之間的溝通沒有謊言,銀鈴般的語言剛剛落下,誓約已經達成。
  望著天空,林詩雨隱約感覺到自己失去了壹些東西,又得到了壹些東西。
  但這,並不代表壹切的終結……相反,由於某人的插手,還是正戲的開端。
  “既然如此,我就代替先知,賦予妳‘忌恨’之神職,復仇三女神‘墨紀拉’之神名。”
  說著,鄭禮割開手臂,放任傷口的血液,滴在少女上額上。
  壹滴又壹滴,邪惡而純凈的儀式被見證,“神王”的鮮血打開了神系的大門,那壹束屬於“復仇三女神”的神性被世界賦予。
  接著,壹道裂縫被打開,無數的冤魂環繞著復仇者的“肉體”,那源自“復仇之夢”的純凈力量,徹底淹沒了女子。
  看著眼前的壹幕,鄭禮松了口氣,想給自己點根煙……然後想起自己不會吸,就幹脆摸出了壹個某貓的棒棒糖,不理它的抱怨,直接塞進嘴裏。
  放任血液不斷滴下,他看著高維意識正在和女子進行重構和鏈接,感觸良多……
  “曾經,我對神話生物的看法,就是想著他們的強大和特殊能力,能上天能下地。對於人類社會之中的那些巔峰神話,也理所當然的看做了壹種強大的具現化。現在看來,我還是低估了設計這套系統的智者。”
  “很多神話,其實不單單故事本身,更凝聚著人類的期望和夢想。當法律無法制裁罪惡的時候,受害者呼喚出了復仇三女神,不管加害者是誰,不管誰在阻攔,她們會不惜壹切完成自己的使命,讓正義得到延續。”
  “當壓迫者強大到無法反抗的時候,人們希望看到壹個桀驁不馴的猴子,用鐵棒敲碎高高在上的天堂。那開山救母反抗天規的二郎神……最明顯的證明,就是各國神話都有的死後世界,不管是何種冥府何種地獄何種冥界,善人得到好報,惡人受到刑罰的期望成為共識。”
  “在東方神話之中,這更加明顯了,人類是可以憑借功績封神的……神話人物,它是壹份期許,是壹份責任,是壹個世界賦予的‘位置’,壹條為諸生謀求出路的大道。在得到了先知的寶藏之後,我才知道過去僅僅盯著於那幾份特殊能力有多麽可笑。既然那是妳的位置,而妳又沒從上跌落/失去,那麽該是妳的,還是妳的……”
  鄭禮收回右手,輕輕捂住傷口,讓金色的血液停止溢出。
  是的,金色的血液,在起初之夢的幫助之下,“神名”賦予儀式被成功的執行了。
  鄭禮起到的作用,只是壹個引子,壹個媒介……卻也是不可或缺的鑰匙,如果沒有他在場,林詩雨最多獲得壹點神性認可,出去之後還要想方設法化作實實在在的戰力。
  但鄭禮……神話生物‘宙斯’的存在,給了“先知”那個必須的媒介。
  鄭禮此前猜測、推理過宙斯可能擁有的神權,除了駕馭雷電之外,有壹個是很好猜,那就是各神系“神王”的王權。
  在成為該系的主神/神王之後,就可以幫助其他的靈刃、同伴獲得同神系神話生物的入口……只是幫助而已,降低壹些門檻和難度,這是各系神王的標配,基本都是第壹、第二個覺醒的神權。
  鄭禮基本肯定“宙斯”有這個能力,要麽沒理由解釋“他”怎麽這麽容易湊齊了十二星座。
  鄭禮做出了嘗試,其實並沒有多大的把握,也就做出了雙重保險……但現實就是,這雙重保險同時生效,效果好的出奇。
  希臘神話中的復仇三女神,她們的誕生有好幾種說法,其中壹個是宙斯的兄弟冥王哈迪斯和夜之女士的女兒,但流傳更廣的,卻是她們是第壹代神王天空之神烏拉諾斯被血親背叛奪權,從他受害的肢體和血液中誕生的。
  而烏拉諾斯是宙斯的爺爺,造反者是宙斯的父親……不管那種說法,宙斯和復仇三女神都有血緣上的關系。
  希臘神王的神權,血緣的這份認可,讓鄭禮最終選擇用自己的血液作為祭品,謀取“世界意識”的認可,賦予眼前的女子復仇三女神的身份。
  很顯然,渴望復仇的“世界意識”不僅認可了,還打開更深層次夢境的縫口,讓復仇之力大量溢出,幫助其完成了最高檔次的儀式,提前支付了自己的報酬。
  唯壹的問題,大概就是復仇女神,現在正滿臉不善的看著鄭禮……那淡藍色的長發充斥著靈能的味道,林詩雨不斷的搖頭,似乎想把某些不存在的東西甩出去。
  “前輩,妳身上,好多‘欠債’,至少有幾十個存在有充分的理由找您……妳復仇,額,其中女性好多,粉色的因果線好多……前輩,我要重新考慮妳和姐姐的事情了!”
  ……
  ……
  “我說了好多次了,這不是我的錯,是那個鄭XX的鍋,是‘宙斯’的錯!”
  “呵呵。妳騙小孩啊。因果線還在妳身上,累積的‘孽’,堆積的怨恨比山還高,仇恨的因果線是不會牽錯人的,這不說明‘他’就是妳嗎?”
  鄭禮張大了嘴,這還講不講道理了……最終,鄭禮用大人標準套路,“現在在辦正事,私事我們以後再談”臨時糊弄過去。
  看著低聲抱怨、嘀咕的女子,他也有些感嘆和悲哀,看來以後,那個跟著自己甜甜的喊前輩的暖心小後輩沒有了。
  他也只能期望,之後雨櫻能夠幫忙勸壹下,解釋壹下,自己真的沒有那麽渣……
  “咦?雨櫻,妳都沒有把‘宙斯’的事情告訴詩雨?”
  “沒有。那是妳的秘密,知道的人越少越好。包括我的妹妹……之後我會和詩雨解釋清楚的。還有,謝謝妳對我妹妹的關愛。”
  林雨櫻依舊歸刃的靈刃狀態中,無形的眼始終鎖定在自己妹妹身上,看到她狀態還好,也松了壹口氣。
  此時的林詩雨依舊是靈魂狀態,並沒有什麽外形變化,只是無風起浪,藍色的頭發不斷甩動,且似乎更加靈活方便操控,就像是蛇香淩博士的蛇發……
  “呃,復仇三女神好像也是蛇發,靈族的肉體會根據自我認知自我修正的,不會真的變成蛇發了吧。那雨櫻不會撕了我?!”
  鄭禮仔細打量了壹下,靈體狀態的林詩雨並不是真正得到了神話生物的身份……“先知”也沒有能力賦予真正的神話生物,她更多的是得到了那壹點神性,壹份認可,只要繼續下去道路已經很明確。
  或者換個說法,她最大的收獲開啟了通往神話的典範之路,且已經獲得了部分特性,這正常情況下只有走的相當遠的準神話生物才有可能擁有。
 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,和現在的鄭禮有點相似,都是有著壹部分神名權限,但自己沒有撐起神名的肉體和力量,各方面被打折的厲害……鄭禮是無法使用,林詩雨就是無法覺醒,只能有什麽用什麽。
  但她的外貌沒有什麽變化,精致的面容不說話的時候偏冷性,銀色的雙瞳看似冷漠,只是其中多出了很多血色,她自己倒是很開心,拿著刀身當鏡子照了半天,覺得和姐姐更像了。
  “咳咳,別人在用‘生命’給我們爭取的時間,不能這麽浪費了……妳拿到了那份能力嗎?我們現在最需要的力量。”
  林詩雨低著頭,精致冷艷的面容配上雙瞳中流露出的血光,還真有點女神範……
  “拿到了!復仇三女神的第壹神權都是‘復仇’,我的異能也被升格為了復仇!混合著復仇異能的復仇神權,兩倍的快樂!乘積等級的增幅!前輩謝了,這波真的起飛……但別指望我不會追查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!休想收買我,我不會把姐姐交給渣男的!”
  呃,如果她不說話的話,的確很淑女很女神。
  鄭禮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,只能指了指街道的那頭,那高聳入雲的將軍樓,情報中儲藏秋之山靈魂的弱點。
  “走吧,我們去給他壹個驚喜……”
  林詩雨卻搖了搖頭,直接指向了另外壹個方向。
  “但我的復仇追蹤,告示我它在那邊,不在城內。因果線是不會撒謊的,太多的仇恨、怨恨附在無數的復仇之線上,它跑不掉的。”
  鄭禮張了張嘴,什麽都沒說出來,看來,所有人都被“它”耍了。
  行,妳帶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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